蒸制多花黄精多糖的结构特征及其改善肠道屏障和调节肠道菌群的抗结肠炎生物活性转自公众号:高效给药炎症性肠病(IBD)的发病率在中国一直呈上升趋势,预计到2025年将达到约150万例,但其病因机制尚不清楚,现有治疗方法的疗效仍然有限。目前,主流的治疗策略包括药物干预和外科手术,主要的药物制剂包括5-氨基水杨酸酯(5-ASA)和柳氮磺胺吡啶(SASP),遗憾的是,它们可能会产生不良反应或造成经济负担。因此,追求低成本、高效、低毒的药物制剂或功能性食品已成为一种发展趋势。上海中医药大学中药研究所王辉俊团队研究了蒸制多花黄精多糖(PSP)的结构特征,深入分析了其潜在的抗炎机制,特别关注其对肠道微生物群的影响。结果表明,PSP对结肠炎具有很好的缓解和治疗作用,从而为PSP在预防和治疗结肠炎的功能食品的开发利用奠定了基础。该文章“Structural characteristics of steamed Polygonatum cyrtonema polysaccharide and its bioactivity on colitis via improving the intestinal barrier and modifying the gut microbiota”于2023年12月发表于Carbohydrate Polymers杂志。研究背景炎症性肠病(IBD),包括溃疡性结肠炎(UC)和克罗恩病(CD),主要是由不健康的生活习惯引起的,如富含糖和脂肪的饮食、不规律的工作时间表、有限的身体活动和工作压力[1,2]。在这些因素中,IBD以腹痛、腹泻和便血等症状为特征,是一种以胃肠道病变为特征的慢性复杂炎症[3]。流行病学调查显示,IBD的患病率为每10万人6-25例,其中西方国家发病率特别高,为每10万人20例,中国发病率相对较低,为每10万人2例。值得注意的是,IBD的发病率在中国一直呈上升趋势,预计到2025年将达到约150万例[4]。鉴于这些趋势,全面探索IBD的发病机制和治疗仍然是至关重要和紧迫的。然而,IBD病因机制尚不清楚,现有治疗方法的疗效仍然有限。目前,主流的治疗策略包括药物干预和外科手术,主要的药物制剂包括5-氨基水杨酸酯(5-ASA)和柳氮磺胺吡啶(SASP),遗憾的是,它们可能会产生不良反应或造成经济负担。因此,追求低成本、高效、低毒的药物制剂或功能性食品已成为药物研究和疾病管理的新前沿。近几十年来的临床研究表明,天然多糖对IBD具有有效的保护和缓解作用。天然多糖可以通过调节肠道菌群的结构和组成,恢复肠黏膜屏障和免疫系统来缓解IBD症状[5]。例如,与黄芪相比,蜂蜜黄芪在保护肠道黏膜、调节细胞表达因子、影响微生物多样性等方面具有更好的抗炎作用[6];黄芪多糖不仅能改善结肠病理损伤,降低髓过氧化物酶(MPO)活性,还能抑制促炎细胞因子水平[7]。多花黄精(Polygonatum cyrtonema, PC)是黄精科黄精属黄精的根茎,是一种药食两用的中药,具有补气滋阴、健脾、润肺益肾的功效[8]。根据中医基础理论,临床上使用的中药经多次蒸煮可增强药效,其主要活性成分之一是多糖。现代药理学研究表明,多花黄精多糖(Polygonatum cyrtonema polysaccharides, PCP)具有免疫调节、抗炎、降血糖、心血管保护、抗肿瘤和抗氧化活性[9,10]。然而,关于蒸制多花黄精多糖(PSP)药理作用的研究几乎没有报道,其具体的药理特性尚不清楚。虽然有研究表明PC寡糖对葡聚糖硫酸钠(DSS)诱导的结肠炎有治疗作用,但作为蒸制多花黄精(PS)的主要成分PSP的抗炎潜力尚未报道。因此,本文研究了PSP对结肠炎的缓解作用及其机制。本文首次采用光谱与色谱相结合的方法研究了PSP的结构特征。随后,在DSS诱导的小鼠结肠炎模型中探讨PSP的保护和缓解作用。此外,深入分析了其潜在的抗炎机制,特别关注其对肠道微生物群的影响,并进行了讨论。值得注意的是,这项研究首次对PSP的结构特征进行了彻底的研究,并对其抗炎潜力进行了实验验证。研究结果强调了多糖对结肠炎的缓解和治疗作用,从而为PSP在预防和治疗结肠炎的功能食品的开发利用奠定了基础。研究内容Result1 PSP-W-1的分离纯化和红外光谱分析以9.8 kg的蒸黄精为原料,经沸水提取和醇沉得到548 g蒸黄精粗多糖 (PSP),得率为5.6%。PSP在DEAE-Sepharose Fast Flow弱阴离子交换柱上分级后,从纯水洗脱液中得到PSP-W (占PSP的12.55%)。采用Superdex™ 200柱凝胶渗透层析纯化PSP-W,得到主要多糖PSP-W-1(占PSP-W的29.5%)。PSP-W-1的分离纯化流程图如图1a所示。PSP-W-1的HPGPC产生一个对称的单穗,平均分子量为14.4 kDa,表明它是一个均质多糖组分(图1b)。图1c为PSP-W-1的红外光谱。3300和2890 cm−1的吸收带是多糖的典型吸收带,分别与多糖分子中的O-H拉伸振动和C-H拉伸振动有关。1635 cm−1处的吸收峰归因于O-H弯曲振动。1035 cm−1处的强吸收峰归因于C-O-H或C-O- C引起的C-O弯曲振动,表明吡喃糖环的存在。此外,889 cm−1处的吸收峰表明存在β-糖苷键,这在先前的研究结果中得到了证实。图1 (a) PSP-W-1纯化流程图。(b) PSP-W-1高效液相色谱图(折射率检测器,超水凝胶线性色谱柱KS-804和KS-802串联)。(c) PSP-W-1的FT-IR光谱。Result2 PSP-W-1的单糖组成和绝对构象分析气相光谱分析(图2a, b)显示存在一个单峰,通过与标准单糖的比较确定为半乳糖。结果表明PSP-W-1由半乳糖组成,进一步表明PSP-W-1是一种半乳聚糖。同时,该团队用间羟基联苯法对该半乳糖进行了检测,发现它基本上是一种不含半乳糖醛酸的中性多糖。PSP-W-1经酸水解成单糖,在酸性条件下与异丙醇胺反应生成含C—N双键的亚胺,亚胺经氰硼氢化钠还原成乙胺,再与乙酸酐反应生成乙酰化产物,通过GC-MS分析检测。通过与相应D/L构型的单糖衍生物的峰比较,可以确定多糖中单糖的绝对构型。图中为PSP-W-1与不同构型半乳糖标准品的GC色谱图,通过与标准品的对比可以判断PSP-W-1的D构型(图2c、d、e、f)。图2 单糖成分分析的气相色谱图。(a) 单糖标准品。(b) PSP-W-1。(1.鼠李糖;2.岩藻糖;3.阿拉伯糖;4.木糖;5.甘露糖;6.葡萄糖;7.半乳糖;8. L-手性肌醇)。绝对构象分析的气相色谱图。(c) D-半乳糖标准品。(d) L-半乳糖标准品。(e) 绝对配置标准。(f) PSP-W-1。(1. D-半乳糖;2. L-半乳糖)。Result3 PSP-W-1的甲基化分析为了确定PSP-W-1的糖苷键的连接,将其甲基化三次得到完全甲基化的多糖,并研究了PSP-W-1部分甲基化的醋酸糖醇(PMAA)的总离子色谱(TIC)(图3a)。GC-MS分析表明,PSP-W-1衍生物含有三个相应的PSP-W-1糖苷键,相应的摩尔比如表3所示。参考文献资料,对于PSP-W-1 TIC谱图中的三个峰被鉴定为1,5-二-O-乙酰基-(1-二乙基)-2,3,4,6-四-O-甲基半乳糖醇(图3b),1,4,5-三O-乙酰基-(1-三乙基)-2,3,6-三-O-甲基半乳糖醇(图3c)和1,4,5,6-四乙酰基-(1-二丁基)-2,3-二-O-甲基半乳糖醇(图3d)。PSP-W-1的主链由1,4-连接的Galp和1,4,6-连接的Galp构成,其主要分支点位于1,4,6-Galp的C-6,这些结构被核磁共振分析证实并进一步详细。图3 (a) PSP-W-1甲基化的气相色谱图。(b) T-Galp的PMAAs质谱。(c) 1,4-Galp的PMAAs质谱。(d) 1,4,6-Galp的PMAAs质谱。表3 PSP-W-1甲基化分析的GC-MS数据Result4 PSP-W-1的核磁共振分析为了进一步获得PSP-W-1的详细结构,进行了核磁共振波谱分析,主要包括13C DEPT 135 NMR谱(图4c)中的1H NMR谱(图4a)和13C NMR谱(图4b),以及二维谱(图4d)和1H-1H COSY(图4e)。从图4a可以看出,多糖C-1上的质子信号通常分布在4.0-5.5 ppm,比较容易分辨,而C2-C6上的质子信号大多在3.0-4.0 ppm堆积,相互交叉重叠,比较难分辨。因此,图4a主要用于区分多糖结构中糖苷键的构象,进一步证实图4b的分析结果。总的来说,α-糖苷键构象的化学位移值>5 ppm,β-糖苷键构象的化学位移值<5 ppm。从图中初步判断,PSP-W-1中存在β-糖苷键构象。PSP-W-1的13C NMR如图4b所示。95-110 ppm为多糖的异毛细管碳信号,55-85 ppm为PSP-W-1的C2-C6信号,103-106 ppm为半乳糖不同键的C-1信号。在图4c中,70 ppm左右的倒峰信号表明PSP-W-1中存在己糖的6位键,结合甲基化结果,这应该是1,4,6-Gal的C-6信号。在61-63 ppm处的倒峰信号为多糖未取代的己糖6位或戊糖5位的C信号,结合甲基化结果,应该是T-连接的β-D-Galp和1,4-连接的β-D-Galp的C-6信号。参考类似结构的文献数据对PSP-W-1的NMR谱进行分析,相对高场的4.58 pm、4.57 ppm、4.55 ppm、4.54 pm、4.37 m和4.36 ppm是β-Galp的H-1信号,104-106 ppm是β-Galp的C-1信号,因此可以很容易地将105.26/4.60 ppm (A)、105.18/4.55 ppm (B)、105.18/4.53 ppm (C)作为β-Galp的C-1/H-1信号。残基A/B的C-4 (78.9/79.21 ppm)向低场偏移,表明在第4位存在连锁反应;残基B的C-6 (71.43 ppm)向低场偏移,表明在6位有连锁反应。根据上述信息和甲基化结果,残基A/C的C-6 (61.98/62.23 ppm)在13C DEPT 135 NMR谱中呈倒峰,表明其残基A为1,4-β-Galp, B为1,4,6-β-Galp, C为T-β-Galp。剩余信号可根据图4d (HSQC(蓝色))进行分配,化学位移列于表4。图4d (HMBC(黑色))中A1/A4(105.6/4.09)显示了1,4-连接的β-D-Galp的C-1与其相邻的1,4-连接的β-D-Galp的H-4之间的相关性。B1/A4和A1/A4相互重叠,表明1,4,6-连接的β-D-Galp的C-1与1,4-连接的β-D-Galp的H-4之间存在相关性。A4/A1(78.9/4.57(4.55))显示了1,4连接的β-D-Galp的C-4与相邻的1,4连接的β-D-Galp的H-1之间的相关性。A4/B1与A4/A1重叠,属于1,4-连接的β-D-Galp的C-4和1,4,6-连接的β-D-Galp的H-1。B6/C1(71.43/ 4.37(4.36))显示1,4,6连接的β-D-Galp的C-6与T连接的β-D-Galp的H-1之间存在相关性,表明T连接的β-D-Galp附着在1,4连接的β-D-Galp的C-6位点上。基于这些结果,PSP-W-1具有1,4-连接的β-D-Galp重复单元的主干,并且在半乳糖的C-6部分被T-连接的β-D-Galp连接的分支所取代。同样,这与甲基化分析的结果一致。因此,推导出PSP-W-1可能的结构如图4f所示。图4 (a) PSP-W-1的1H NMR谱。(b) PSP-W-1的13C核磁共振谱。(c) PSP-W-1的DEPT 135核磁共振谱。(d) PSP-W-1的二维核磁共振谱。HSQC(蓝色)和HMBC(黑色)的叠加。(e) PSP-W-1的1H-1H COSY光谱。(f) PSP-W-1的假想化学结构。(A. 1,4-β-D-Galp;B. 1,4,6- β-D-Galp;C. T-β-D-Galp)。表4 PSP-W-1糖残基的1H和13C NMR化学位移Result5 PSP-W-1可改善结肠炎症状该团队进一步在体内测定了PSP-W-1对DSS诱导结肠炎的影响(实验设计如图5a所示)。DSS诱导小鼠出现与IBD相似的血便、体重减轻、腹泻等临床表现。此外,DSS处理后的炎症和免疫抑制导致小鼠脾肿大和短暂性胸腺萎缩。收集小鼠结肠、脾脏和胸腺作为结肠炎的典型指标计算脏器指数。毫无疑问,与对照组相比,DSS处理后显著增加了小鼠DAI水平(从第4天开始),降低了体重(从第3天开始),增加了脾脏指数,降低了胸腺指数。然而,与DSS组相比,口服L-PSP-W-1、M-PSP-W-1、H-PSP-W-1和SASP可恢复体重(图5b),降低DAI水平(图5c),降低脾脏指数(图5e)和增加胸腺指数(图5g)。结肠和脾脏形态如图5f所示。实验第6-7天,5个治疗组结肠炎小鼠体重均无明显下降,粪便中的血几乎消失。此外,尽管五个治疗组能够抵抗结肠炎诱导的胸腺抑制,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通过观察和研究各组结直肠病理切片(HE染色)的结果发现,这与以往的药效学研究结果一致。对照组小鼠结肠壁完整连续,肠上皮细胞清晰可见,腺体结构正常排列整齐,杯状细胞丰富,未见急性炎性细胞浸润;DSS组小鼠肠壁明显增厚,组织结构被扰乱,杯状细胞缺失,隐窝破坏消失,中性粒细胞和炎症细胞浸润到粘膜和粘膜下层,见图5i(组织评分见图5h)。然而,与DSS组相比,SASP和H-PSP-W-1组在组织病理学损伤方面均有不同程度的改善,出现腺状结构,杯化细胞增多,炎症浸润明显减少。在各治疗组中,H-PSP-W-1的改善最为显著,腺体排列基本有序,基本组织学结构可见。图5 PSP-W-1可改善DSS诱导的小鼠结肠炎。(a) 实验设计示意图。(b) 体重变化。(c) 疾病活动指数的变化。(d) 结肠长度。(e) 脾脏指数。(f) 脾脏和结肠形态。(g) 胸腺指数。(h) 结肠组织学评分。(i) 结肠的组织形态学。(对照组(Control),DSS治疗组(DSS),阳性组(SASP);n = 6,各*与DSS组比较,**p < 0.01,***p < 0.001)。Result6 PSP-W-1可降低IL-6、COX-2、iNOS mRNA表达水平,增加肠道屏障完整性研究表明,炎症是结肠炎过程的主要症状。炎症因子和炎症介质的水平与结肠炎的严重程度有关,重度炎症细胞因子和介质的异常分泌促进肠道炎症的进展,导致肠道抗炎系统失衡。对照组小鼠结肠组织中炎症介质(iNOS、COX-2)和炎症因子(IL-6) mRNA表达较低,DSS组显著上调,H-PSP-W-1组相对于DSS组显著下调表达(图6a、b、c)。众所周知,肠上皮屏障功能障碍和肠通透性是炎症性疾病易感性的主要因素。通常,上皮细胞骨架的两种成分,包括ZO-1和Occludin,调节细胞旁通透性和细胞粘附功能。为了研究PSP-W-1对结肠炎上皮屏障功能的影响,该团队采用免疫荧光法检测ZO-1和Occludin蛋白的表达。图6d显示,对照组结肠上皮细胞外周紧密连接蛋白呈现连续的紧密环。DSS组ZO-1和Occludin蛋白几乎被破坏,荧光染色暗;与DSS组相比,SASP和PSP-W-1组仅部分被破坏,损伤程度明显降低。图6 PSP-W-1抑制促炎细胞因子和介质的mRNA表达。(a) IL-6。(b) iNOS。(c) COX-2。所有数据以mean±SD表示(n = 3),与DSS组比较,*p < 0.05, **p < 0.01, ***p < 0.001;与对照组相比,###p < 0.001。PSP-W-1调节结肠炎小鼠肠道屏障功能。(d) 免疫荧光法测定结肠ZO-1和Occludin蛋白的表达(比尺:200 μm),所示为n = 3只生物独立动物的代表性图像。Result7 PSP-W-1增加肠道屏障完整性,调节肠道菌群众所周知,肠道菌群失衡与IBD密切相关,然而,缺乏益生菌会影响或损害肠道微环境的健康。因此,为了研究PSP-W-1是否以及如何影响肠道微生物群的组成或丰度,该团队应用先进的16S rRNA测序技术对小鼠肠道细菌组成进行了深入分析,主要包括α多样性分析、β多样性分析和肠道菌群丰度分析。α多样性是指一个环境内的多样性,通过分析多样性指数可以了解群落中物种丰富度和多样性等信息。研究中常用的计算植物群丰度的指数主要有Sobs、Chao和Ace,用于计算植物群多样性的指数有Shannon。Sobs、Chao和Ace指数越高,表明植物区系丰富度越高;Shannon指数越高,表明植物区系的多样性越高。结肠炎模型小鼠的Sobs(图7a)、Ace(图7b)和Chao(图7c)指数结果显示,与对照组相比,结肠炎模型小鼠的Sobs(图7a)、Ace(图7b)和Chao(图7c)指数明显降低,说明DSS建模影响了肠道菌群的丰富度,而Shannon(图7d)指数没有差异可能是由于建模时间较短。然而,与DSS相比,PSP-W-1可增加Sobs、Chao和Ace指数,且差异有统计学意义,推测PSP-W-1可增加肠道菌群的丰度。为了直接观察各组小鼠群落组成的差异,该团队在属水平上进行了主坐标分析(PcoA)和非度量多维标度(NMDS),其中样本物种组成越相似,图中反映的距离越近。从PCoA(图7e)和NMDS(图7f)可以看出,DSS组与对照组不同,说明DSS模型建立成功。同时,PSP-W-1治疗组与DSS模型组之间的距离小于对照组与DSS模型组之间的距离,说明PSP-W-1可以改善DSS诱导的结肠炎小鼠肠道菌群。粪便中OTU的数量反映了菌群的多样性。如图7g所示,可以通过三环图找到对照组、DSS组和PSP-W-1组之间重叠或唯一的OTU数据。此外,从图中可以看出,DSS组有唯一的19个OUT,对照组和PSP-W-1组有>25个独立的OTU。结果表明,DSS诱导降低了肠道菌群的多样性,而PSP-W-1可在维持肠道菌群平衡的情况下逆转这一趋势。此外,该团队以柱状图的形式对每组样品在门分类水平上确定了五个主要的细菌门,包括厚壁菌门、拟杆菌门、变形菌门、疣微菌门和放线菌门(图7h)。其中厚壁菌门、拟杆菌门、变形菌门是肠道菌群的主要组成部分。该团队发现,对照组中厚壁菌门和拟杆菌门的相对丰度占总菌群的90%以上,致病性变形菌门的相对丰度较低。DSS组小鼠粪便中厚壁菌门和放线菌门丰度降低,致病性变形菌门丰度显著升高,这种现象在给予PSP-W-1后明显逆转。采用线性判别分析(LDA)效应大小对不同类群中富集程度差异的类群进行鉴定,LDA评分显示优势类群及其在门到属不同分类水平上的影响。从(图7j, k)可以看出,DSS组的变形菌门、γ-变形菌门、肠杆菌科、拟杆菌科等的丰度都比较高;对照组优势菌群为乳酸菌、乳酸菌科、乳酸菌门、杆菌门、厚壁菌门等;PSP-W-1组优势菌为g_norank_f__Muribaculaceae、Roseburia和g_norank_f_norank_o_clos-tridia_UCG 014。最后,对不同组小鼠在门(图7l)和属(图7m)水平上的标记菌进行显著性差异分析。在门水平上,DSS组的变形菌门百分比显著高于PSP-W-1,而PSP-W-1组的变形菌门百分比显著低于DSS组。厚壁菌门作为另一种差异较大的细菌,通过处理改善了DSS建模后的表达不平衡。在属水平上,PSP-W-1不仅逆转了DSS组norank_f__Muribaculaceae的显著减少,而且增加了norank_f__Muribaculaceae的丰度。此外,该团队发现拟杆菌群在DSS组的发生是无序的。上述结果表明,PSP-W-1可以逆转DSS诱导小鼠肠道菌群对炎症反应的不平衡。因此,PSP-W-1可能是治疗结肠炎的良好候选者。图7 PSP-W-1调控肠道菌群的16S rRNA测序分析。(a) Sobs。(b) Ace。(c) Chao。(d) Shannon指数。(e) 主坐标分析(PcoA)。(f) 非度量多维标度(NMDS)。(g) 维恩图分析。(h) 群落直方图显示了门水平的微生物组成谱。(i) 热图显示了在科水平上微生物组成剖面的相对丰度。(j) LDA鉴定出在DSS和PSP-W-1类群中显著丰富的属。(k) LDA鉴定出对照组和DSS组中显著丰富的属。(l) 在门水平上显著改变的微生物群的相对丰度。(m) 在属水平上显著改变的微生物群的相对丰度。*p < 0.05, **p < 0.01。结论大量研究表明,炎症因子在结肠炎患者中显著升高,其中炎症因子(IL-6)是结肠炎的特征,是炎症发生、进展和最终消退的关键病理生理调节因子。同时,炎症介质(COX-2、iNOS)的过量产生伴随着炎症的发生和发展。在本研究中,DSS诱导可导致IL-6、COX-2和iNOS促炎细胞因子及介质的上调,PSP-W-1治疗后可显著抑制促炎细胞因子和介质的过量产生,达到较好的抗炎效果。此外,肠上皮上紧密连接蛋白的异常表达,主要是ZO-1蛋白和Occludin蛋白的表达降低,可严重损害结肠炎患者肠道屏障的健康。本研究通过DSS诱导的结肠炎小鼠模型,发现PSP-W-1可恢复肠上皮紧密连接蛋白(ZO-1, Occludin)表达。低聚半乳糖在食品工业中被用作治疗结肠炎的益生元补充剂,它促进双歧杆菌和乳酸菌的生长,同时减少致病菌的生长。研究半乳糖通过调节肠道菌群缓解和治疗结肠炎的作用和机制,将为补益中草药PC作为功能性成分在食品工业中的应用提供充足的依据。因此,该团队还研究了PSP-W-1对肠道微生物的影响。研究发现PSP-W-1不仅能显著增加肠道菌群的多样性,还能显著促进有益菌(如norank_f__Muribaculaceae,Lactobacillus, norank_f__norank_o__Clostridia_UCG-014)的生长,抑制有害菌(如Escherichia-Shigella)的生长,从而达到治疗肠道炎症的疗效。综上所述,PSP-W-1可通过调节肠道菌群来缓解DSS诱导的结肠炎。多糖按其结构可分为葡聚糖、半乳聚糖、果聚糖、甘露葡聚糖、果胶和阿拉伯半乳聚糖。先前的研究已经从蒸制的黄精中分离纯化出分子量为42 kDa、聚合度为6的1,4-β-d-半乳聚糖;1,4-β-d-半乳聚糖分子量为7019 Da,聚合度为8。本研究从该多糖中分离得到分子量为14.4 kDa、聚合度为5的1,4-β-d-半乳聚糖,通过与它们的黄精来源、分子量和聚合度的比较,该团队认为本研究分离得到的半乳聚糖是一种新的多糖。此外,研究中结构特征明确的多糖主要集中在果胶、葡聚糖、果聚糖和甘露葡聚糖,而本文首次研究了半乳多糖对结肠炎的缓解和治疗作用,为进一步研究半乳多糖功能食品提供了新的视角和选择。综上所述,蒸制多花黄精提取的均质多糖(PSP-W-1)具有减轻结肠炎的作用。结构表征表明PSP-W-1由T-Galp、1,4-Galp和1,4,6-Galp组成,是一种仅含半乳糖成分的多糖,分子量为14.4 kDa;小鼠模型体内实验结果表明,PSP-W-1可通过抑制炎症因子和炎症介质,提高紧密连接蛋白的表达水平,维持肠道菌群平衡来缓解结肠炎。黄精是一种有益健康的药用和食用植物,因此,黄精具有开发成预防和缓解结肠炎的功能食品的潜力。参考文献:[1] PIOVANI D, DANESE S, PEYRIN-BIROULET L, et 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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